南肃宁走到围栏前,看着楼下带着面纱弹着琵琶和琴的女子,一个油头大耳的男人醉醺醺上去动手动脚,他指了指二人,“就叫她们俩吧。”
“哎哟爷,那两个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花妈妈一脸笑意,手绢飞舞着。
南肃宁转头看着她,“小爷我知道。”他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给花妈妈,“就让她们来给小爷我弹曲,今晚我包了!”说完又给了花妈妈一百两银票。
花妈妈的嘴角都扯到了耳根,立马下楼去把二人叫上楼。南肃宁到达凝香馆二楼,一推门就看到九荣斜躺在榻上,还有两名女子在弹唱。看到来人,九荣就坐起身,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南肃宁抬步走进去,侍卫便将门关上,他没有坐在九荣的旁边,而是直接坐在地榻上,“我说好儿子,你今天这是闹哪出啊?” 南肃宁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九荣起身坐到南肃宁的对面,满眼含泪,“我觉得我特别没用,连自己的母亲都护不了。”
南肃宁撑在桌子上听九荣说着,他出门时南朔就已经告知他南桑的意思,九荣说完,提起酒壶直接喝起来,南肃宁也喝了一杯开口道:“要我说没这么多烦恼,归属我大印有何不好啊?你看看北疆不也是挺好的吗?”
“可是我,我怎么对得起先祖。”
南肃宁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们在世时任由世家壮大,一点点架空皇权,才会有今天的局面,是他们对不起你才对。再说了,归属大印又能平定内乱,又能还百姓安宁,有何不好,我要是东道国主,我立马同意。”
九荣目不转睛的盯着南肃宁,眉头紧皱着,他坐到南肃宁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塞到南肃宁的手中,“以后,你就是东道国国主了!” 他拍了拍南肃宁的肩膀,拿起酒壶开始喝起。
南肃宁拆开荷包,里面是块印章,他看了一眼印章的底部,上面刻着东道国印,吓得他立马将印章装回荷包里。但是看着九荣的样子,南肃宁怕印章给了他啥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只好揣进自己的怀里。
二人拿起酒壶,边跳边喝着。窗外,一只红色的鸟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南桑看着二人喝酒的画面,叹了一口气。
南桑换来时甲,给了他一封信,“把这封信送到东境,给宁楚将军,不用回信,你就留在那协助他将事情办完再回来。”
“是!”
时甲走后,席昭从门口进来,“心软了?”
“是心疼那些百姓罢了,但愿他酒醒之后能想明白。”南桑提步回屋,席昭看着半空的画面,嘴角勾笑,手一挥,画面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