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弗伦克尔应诺。
两人分头交代下去后,便守在营地安全区的入口处,远远地监督着手下的士兵们接受全面的扫描消杀检查。
“叫我说,你就多余问这一句,”结束了一整天工作的弗伦克尔放松了下来,胳膊肘在赛诺斯的手臂上顶了一记,“咱们来乌里塔尔星系后,清理了大大小小二十六个废弃虫巢,就没见过一颗尚且保有生物活性的卵。况且,只有完成全部的检查步奏,才能得到准入安全区的随机序列码,怎么可能会有虫卵混得进去。”
赛诺斯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入口处排起的长龙,在每一名士兵的身上来回逡巡,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弗伦克尔抱臂:“你就是太过刻板保守,才没能争得赢你那诡计多端的兄长,被家族踢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偏远星系,只能干些清理虫族死卵的扫洒工作。”
“这么会说话,你干脆多说点。今晚在全军范围内给你开个专场战术讲座,让你一次讲个够。”赛诺斯神情不变,说出的话却气死个人。
“别别别!”弗伦克尔连连摆手,虽然知道他的这位腹黑老同学大概率只是在开玩笑,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可不能让自己成为万人嫌,“今天就是‘花院’新一季度愈疗实践课病例志愿报名的最后一天了,你这时候强行搞这劳什子战术讲座,那不是摆明了要让主讲人‘横眉冷对千夫指’嘛!”
“花院”是在军中广为流传的,对于圣蔷薇女子学院的昵称,那是全帝国最需要被精心呵护的花朵们所聚集的地方。
赛诺斯头也不抬,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反正主讲人又不是我。”
“嘿——我说你这人!有你这么对待和自己出生入死、自请陪你外放偏远星系的好兄弟、好手足、好同学、好朋友的嘛?!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嘤嘤嘤!”
赛诺斯不堪其扰,终于分神睨了耍宝的弗伦克尔一眼。
对方接收到赛诺斯犀利的眼神之后,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便收起了与他虎背熊腰的身材和粗犷的外貌没有半点配适感的滑稽表演。
“话说回来,”弗伦克尔话锋一转,又舔着脸凑到赛诺斯的身旁,鬼鬼祟祟地发出了三连问,“你的报名表提交了没有?你投了哪几位愈疗师?系统的初步匹配结果出来了没有?”
“提交了、只选了一位、还没有。”
面无表情的赛诺斯就是莫得感情的答题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