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毛毛点点头，不经意露出红肿的左脸。

王奶奶看见了，大呼起来：“哎呦喂，这是挨打了，怎么这么狠，有啥事不能好好说，不带这样打孩子的。”

王奶奶很心疼，她家孙女跟陈毛毛是一个年级的，知道陈毛毛是个好孩子，成绩好，心眼也好，可能因为家庭的情况，人有些沉默。

陈毛毛家的情况，王奶奶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无外乎就是重男轻女，偏心家里的儿子。

但是再偏心儿子也不能这么磋磨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王奶奶哪里能想到，这是别人家的肉。

陈毛毛看被人发现，整个人惊慌失措起来，连忙放下纸箱，整理头发，想要盖住红肿的地方。

王奶奶见状，连忙上前帮着陈毛毛：“乖孩子，奶奶帮你整理。”

靠近了才发现，陈毛毛的那半边脸都肿着，关切问：“毛毛，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王奶奶，我没有钱。”陈毛毛整理完头发，又抱起纸箱，低着头流着眼泪。

王奶奶更心疼，“奶奶有钱，奶奶带你去。”说着拉着陈毛毛就要去医院。

陈毛毛脚下不动，拖着王奶奶。

“不用了，王奶奶，早上我爸妈让跟着亲戚家表姐去打工，我没听他们的话，他们才打我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在外面借钱，会打死我的。”

“啥，去打工，不上学了。”王奶奶惊讶，她知道陈毛毛的成绩一直是全校前几名，这么好的成绩怎么能不去上学。

“咋了，是这次没考好？”王奶奶疑惑。

“不是，爸妈说上高中费钱，说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让我早点出去打工挣钱，攒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