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到那过世的爱妃,心里也是一片沉重。

二皇子见皇帝要相信了,当众反驳:“胡说,七弟一直在冒充江延怀,父皇可让宁远侯府前来证明。”

皇帝思量了一下,同意了。

内侍尖细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响起:“传,江槐。”

江槐急匆匆前来,当看到裴嘉胤恢复了自己原本模样,再平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不动声色地如同寻常一般:

“臣,拜见皇上。”

“江槐,朕且问你,朕的儿子嘉胤,可曾在你府中以世子身份长居?”

江槐诚惶诚恐地回禀:“皇上,不曾有此事。此等冒名顶替之事,七皇子心胸磊落,断然是不可为。”

“再者臣之子,一直都在府中,府中上下皆可作证。我府内并未有两位世子。”

皇帝恼怒,瞪向裴凌洲。

裴凌洲慌忙下跪:“父皇,儿臣不敢有半点欺瞒,他们是串通好了的,他们都是在欺君。孩儿这边还有人证!”

“还有人证?谁?”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

裴凌洲跪地向前走了两步:“是孟雨萱,她是在宁远侯世子身边待的时间最多之人,她必然知晓自己到底是谁的妾!”

当看到多日不见的孟雨萱,消瘦了很多,裴嘉胤心间微微动容。

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对她有特殊情愫的模样,用一种看陌生人的冷漠样子,扫了她一眼。

裴凌洲有些急不可耐,指着江延怀跟裴嘉胤问孟雨萱:“这两人,你可认识谁是跟你朝夕相处的宁远侯府世子?”

“他。”

孟雨萱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江延怀。

“你胡说,你怎会不认识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

二皇子恼羞成怒,抬手要去打人,江延怀护在孟雨萱跟前:“二皇子,陛下在此,一切自有定夺,你污蔑不成还要打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