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由自主跟着扑通乱跳。
“给将军请安。”
春桃故意提高了声音,她问安之后,忙瞟向内屋,心里祈祷着:姑娘啊,您可千万跟世子要听见我的声音啊。
怕就怕,两人情意绵绵,已经听不见外头的声音。
“姑娘,将军来了。”
春桃又提高了音量,大声喊了一句,并且快了江槐一步上前,想着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让辈瞧见的,自己也好挡一挡。
她掀开珠翠帘子之际,孟雨萱已经安静站好,一侧坐着的江延怀跟没事人似的,在品茶。
待江槐进来,江延怀立马起身,恭敬行礼:“父亲。”
“你也在这啊,今日我是想要来找她的。有件事,想要问一问。”
江槐落座,一脸的乌云密布,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将军您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孟雨萱声音柔柔的,看起来格外温顺。
江槐焦躁不安的情绪,在她柔和语调的回答下,也放下了一些:“是这样,赌坊那件事,可否跟江哲有关?”
“赌坊的事情,是否跟二公子有关,这个我真的不知。”
孟雨萱并未说出当时是江哲,拽着自己去赌坊的。
她不认为,这件事说出来,对自己有利。
江延怀来侯府很显然有他要做的要紧事,也不一定为她一个妾室出头,即便是帮她出头,按江槐如今对江哲的包庇和宠溺程度,事情怕是也是无疾而终。
既如此,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窗外,江哲其实在偷偷地偷听,他是听闻手下说江槐来孟雨萱这里了,这才急匆匆过来的。
听了她的答案,江哲如释重负。
江槐也似很欣慰,他面色好了不少,起身要走之际,偶然想起一件事,他转头提醒江延怀:“对了,你改日带着雨萱去定一件像样的进宫的衣裳,到时候用得上。”
“是,父亲。”
江延怀似乎早就知晓,她要入宫这件事了。
孟雨萱意外得很,不敢相信道:“我一个妾,也能跟着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