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闹下来,恐怕日后只会怨上加恨!

届时,她要挨的就不是一顿棍棒那么简单了。

到那时候,江延怀可还能护得住她?

孟雨萱心里打鼓,不知如何选择,只得先估计眼下再从长计议。

“手帕?那手帕呢!拿出来我看看!”孟夫人明显不信,脸色不虞,冷着开口道。

我心头一闪,从袖口袋里掏出手帕来,绣得精美,显然不是府内的品,再加上孟夫人并不知我精通绣技这一回事,因此倒也没起疑心。

“延怀,不是我说你,要买帕子,随便打发个小厮去不就是了?怎的让她这个丫头片子去?”孟夫人眼看无处发火,只得先坐下唉声叹气,这事出得太过巧合,她也只信了半分。

“小厮哪懂这些女工东西?只知道什么贵买什么,雨萱聪明,识货,买来的帕子精美,且她说话嘴甜,老板娘能便宜好几两银子,这才让她去,也算减些府上开销。”

江延怀这番话说得毫无破绽,就是孟雨萱听了也差点要信以为真,孟夫人却还是觉得不对。

“那你个丫头片子,一开始怎的不早说是延怀叫你去的?难不成故意用苦肉计?想让我们母子二人生了嫌隙?”

她声音不悦,冷脸开口。

孟雨萱哪里还看不出来孟夫人在挑刺?她只能低垂着眸子,故作乖觉模样。

“我不知表兄是否想让姑母您知晓此事,只能先瞒了下来,若因此惹得姑母与表兄生了嫌隙,雨萱甘愿挨一顿板子,只要能让你们重修于好,雨萱甘之如饴。”

她这话说得柔弱,好似一朵不尽人事的白花,话里话外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倒显得孟夫人胡搅蛮缠了。

孟夫人脸色一僵,气得站起身来,“好你个伶牙俐齿!今个我还不能罚你了不成?”她语气冲,可却是想不出由头再来罚孟雨萱了,只得拂袖作罢。

“罢了罢了,你既然是燕怀房里的人,我便也不好多管你了,但延怀,若是日后这丫头在有什么不规矩的,你可要告诉我,为娘知道如何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