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甘棠听罢点头道:“这件事疑点重重,若要弄明白,只能问当事人,找不到李大侠那便只能去问许教主了。”
谢群听罢问道:“当年事发时许教主身在何处?他不是一向与李大侠交好吗?怎么没有提起过他?”
“我也不知他当时为何没有出现,李兄坠崖之后他也在一直寻找,至今都没有放弃过,后来我与他再见时,他已经性情大变,无论何人只要在他面前提起李兄,他都会变得阴晴不定,李兄是他的逆鳞,不可轻易触碰。他成为容海教的教主之后,倒也没有做什么恶事,还想与武林诸派修复关系,但是当年容海教扼杀各门后辈之事没有那么容易翻过去,但是此时的许余欢早已非彼时的许余欢,他的身手早已高深莫测,令人胆寒了,所以各大门派也不敢轻易招惹,再后来郑龙叛教而出自立了黑龙帮,无恶不作各大门派便将矛头转向了他们,与容海教表面上倒都是相安无事。”
谢群听后点了点头,长醉接着说道:“许余欢现在的修为估计放眼整个江湖都无人能敌,你们要是想和他打听李兄,怕是刚说出李兄的名字就已被他击毙于掌下了。”
“纵千难万难,为救挚友,我也不惜以命相搏。”
长醉听后没有说话,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已察觉眼前这个少年心思颇深又藏而不露,不像是江湖草莽之人。但是那个丫头倒是心思单纯,对于武学的悟性极高,行止间自有一种侠者风范,颇对他胃口,若是能收她为徒,自己这一身的武功也算后继有人,等他百年之后倒也不算一生心血尽付东流。
见他二人都不大高兴的样子长醉笑道:“既来了江南一遭,何不出去逛逛领略一下这春日江南美景的独到之处?”
“也好,一会我和阿棠姑娘出去走走。”
“看这样子一会怕是有雨,出去记得带伞,这烟雨江南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简单收拾了一下谢群就和李甘棠就拿着伞出门了,这里是江南水乡,河流湖泊众多,放眼望去皆是小桥流水人家的如画美景,谢群包了一艘船,他上船站稳后,便伸手去接岸上的李甘棠,李甘棠刚扶着他的手上了船,船身便剧烈晃动了起来,李甘棠一时没站稳,脚下一滑跌进了谢群怀里。
她重心平稳后迅速站了起来“抱歉。”
“没事,就是这一下撞的我胸口疼的厉害。”说着谢群还用手扶着胸,一副疼痛难当的表情。
只听得那船夫说:“刚才有条船撞上我们了,现在已经稳了,你们快些坐好吧。”
李甘棠有些不放心道:“你没事吧?”
谢群狡黠地笑道:“逗你玩呢!没想到身手了得的阿棠姑娘也有站不稳的时候。”
李甘棠听罢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自幼就没怎么坐过船,她一只脚刚踏上来这船便开始剧烈晃动,心下不防才险些摔倒,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谢群竟然取笑她。
谢群看着李甘棠耳朵都红透了,一副气鼓鼓模样的,只觉得可爱。
看他笑的猖狂,李甘棠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她手搭在船窗上看着两岸的风景。
这时节翠柳如烟,桃花含露美的很,不时还有采莲而归的姑娘声音婉转动听地唱着当地的小调,岸上还有各种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李甘棠感受着这水乡独有的温柔浪漫只觉得惬意。谢群看着她这般模样也觉得心安了不少。
没一会儿雨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李甘棠便伸出手去接船窗外的雨珠,一双雪白的藕臂露了出来,谢群看着有些愣神,他实在想不出这样一双纤细的手臂如何能把那长刀舞的虎虎生风。京都城里的贵女们,舞动水袖时间一长都会觉得辛苦呢。
半天不见谢群说话,李甘棠回头看他,问道:“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