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耸耸肩,“父皇言重了。”
“您被妖道迷惑,儿臣擅自调动北营军已是罪不可恕,可是大周和父皇的安危比儿臣重要多了。”
“母后也这么想,而且御林军和妖道来往紧密,怕是也不干净。母后拿着自己的令牌把人都调出皇城了。”
“父皇放心,儿臣和母后绝不会让您身边有半个乱臣贼子。”
皇帝气得嘴唇发抖,把御林军调出去还能干什么!必然是杀了他的心腹,再调换他们的人进来。
“乱臣贼子?”皇帝气到极致,抽动着嘴角笑了两下,“是啊,朕当初就该听她的建议,不能让宋家女儿独掌后宫。”
“这些年虽有贤妃平衡后宫,可她性子纯善,哪里能是皇后的对手。”
“豫王母亲···也是个蠢货,不亲自己儿子,让豫王把一个奶娘捧上天!说到底,还是皇后和你会演戏,让朕放松了警惕。”
事实上,豫王出京后,李煦安不止一次暗示皇帝可放松警惕,不会有大事发生。
可惜皇帝自诩操控全局,这会儿才明白,皇后怕是早就让洛川在暗中干扰国师占卜。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不过皇帝现在舍不得也不想质疑李煦安。
太子不明白皇帝口中的“她”是谁,但走到门前的皇后宋氏面色冰冷,声音也如从地狱而来,“臣妾看陛下不是后悔没有听尘不出的建议,而是后悔没本事把人留在宫里。”
皇帝见皇后一身金色凤服缓缓而来,眉宇间早没有初见的青涩害羞,只有被权利浸染多年的冰凉威严。
他双手捏拳,头一次没有因为得不到尘不出的喜欢而回避和否认,当着皇后的面,“朕后悔的是为了权利不能像定远侯那样陪她过喜欢的生活。”
小主,
“朕这辈子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