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有事处理,请叶小姐在郡主宫里歇歇。”
银香一脸不屑,“而且你这身打扮不适合觐见娘娘,若不是沾了国师的光,你这辈子都见不着娘娘的脚后跟。”
叶蓁没心思和她过嘴瘾。
下了轿,见此处小院幽静简单,里里外外只有几个宫女,只是院墙森森,叫人倍感压抑,加上她心事重重,坐立不安,以至于没意识到自己进来这么久,都没人奉茶。
银香走的时候关上了房门,外头一直能听到脚步声,叶蓁便也没在意,她满脑子都是李煦安在坟前说的那些话,恨不能抓到蛛丝马迹推测出全部。
替他死的人来自宫里,身份见不得光。
定远侯一辈子都在躲避权利,能让他冒险带回府的···除了和皇帝有关,叶蓁想不出别的理由。
既是扮作侍女掩人耳目,那就是要保护的人,莫不是皇帝的私生子?
若叶蓁猜得没错,那次刺杀的目标就应该是那个人,可李煦安说刺客的目标是他自己。
这一点又推翻了叶蓁的所有猜测。
她揉了揉太阳穴,想喝口茶冷静冷静才发现不妥。
屋里只有桌椅,门窗紧闭,也没人奉茶水点心。就算孟茜茹再不待见她,这种有失身份的事应该也不会做。
此时,叶蓁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这间屋子朝东,没有亮堂光线,叶蓁走到门前轻轻一推,果不其然,外头落了锁,窗户也是从外面封着。
这是孟茜茹的意思还是皇后授意?
叶蓁心里虽怕,但也没大吵大闹,因为知道吵闹没用,既将她困起来必是有所图,自己只需要静心等他们出现即可。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
但因为担心李煦安,她没办法像自己想的那样镇定自若。
意识到自己被困,四周只有一把椅子可坐,时间就变得漫长起来,一点一滴的流逝又衍生煎熬。
叶蓁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渐渐连一点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落针可闻的安静让她不由自主焦躁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奇怪的香味钻进鼻腔,紧接着四肢有些酸麻,叶蓁灵机一动倒在地上,撞倒椅子的动静不算小。
自从上次在汉州又一次中了情药,叶蓁就随身带了个香囊,里头有千金难求的烈焰花,可解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