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发现她身子打颤,以为烫伤的地方疼,抬手还没动作呢,流霞扑通一跪,闭着眼直愣愣道,“二爷放心,奴婢打死也不告诉别人您是从二小姐房间跳窗跑的!”
李煦安好看的凤目一凝,准备捻诀的手指僵在当场。
更尴尬的是,叶蓁从旁边房间找到烫伤膏和听见叶蓁说话赶出来的荣飞都在门前,流霞因为害怕,说话声音很大,想听不见都不行。
荣飞缓缓看向叶蓁,表情复杂到不知该替叶蓁担心还是该庆幸二爷跳窗跑了?
难怪云追好端端被罚了。
叶蓁僵笑了一下,“天快亮才走的。”
荣飞表情更复杂了。
二小姐这话是想替国师证明点什么?
然而这时,久久等不来宽恕的流霞,脑子一片混乱,张嘴又道,“床榻很整齐,小姐也睡得很好,奴婢知道二爷什么都没做。”
李煦安眼角一抽,喉咙有些堵。
与此同时,叶蓁果然在荣飞脸上看到,“什么都没做,天亮才走?”
荣飞其实心里还嘀咕,难怪要跳窗跑。
叶蓁不知怎么解释时,荣飞很贴心地说了句,“二爷身子不好,奴才们理解。”
“不是···”叶蓁想解释。
“奴才去给二爷端药。”荣飞留下这么一句,走得毫不犹豫。
接下来,屋子里的气氛好不到哪,流霞哪里敢让叶蓁给自己上药,逃似地一溜烟跑出屋。
叶蓁给李煦安沏茶,看他脸色不太好,眉眼间还有委屈,柔声道,“那丫头傻,回头我训他,二爷别放在心上。”
李煦安冷幽幽道,“荣飞向来对二小姐衷心,瞧刚才那样子,巴不得贫道多喝两副药,把身子养起来。”
叶蓁无力反驳,只道,“他、他是心疼流霞伤了手,没、别的意思。”
好一会儿才听李煦安开口,“昨晚真该对二小姐做点什么。”
叶蓁一点没客气,“现在后悔可是晚了。”
李煦安一哽,顿足捶胸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