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的事并没连累你,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叶云升象征性说了句安抚的话。
崔氏看透他那点算计,嗤笑一声闭上了眼。
赵姨娘被叶蓁吓得不轻,为保护腹中胎儿强行逼迫自己冷静,这时最需要的就是叶云升的陪伴,得知他竟在舒兰院陪着崔氏,赵姨娘又委屈又生气。
“崔家都完了,老爷还看她做什么!”
“如今我怀着他的儿子,叶府往后都要靠我肚子里的种,他不陪我就罢了,还存心气我。”
“早晨也是我哭着去求叶蓁,还险被伤着,老爷怎么能不来看我!”
赵姨娘越说越气,一把推翻了小几上的点心,燃了一半的蜡烛从烛台上断掉,侍婢盼儿怕引着火,扑身摁住,闻见了里头怪异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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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想起去厨房端晚膳时碰见流霞,她跟自己说上月府里多给了二小姐两根蜡烛,后来又要回去,流霞只当他们欺负人,气得当场摔了蜡烛,发现里头掺着东西。
盼儿当下就跟赵姨娘说了分明,又叫来叶云升的药童检查,发现里头果然有麝香!
难怪赵姨娘正值盛年却一直怀不上孩子,原来是崔氏要断叶家的香火!
天色刚黑下来,流霞急匆匆跑进屋,难掩眸中得意,“二小姐,闹起来了!”
“赵姨娘从厨房拿了菜刀,嘴里喊着要劈了夫人。”
“老爷上去拦,她架势就更大了。”
叶蓁叹了口气,只觉满心疲惫,赵姨娘的胎儿坐不稳,如此大动干戈,只怕要保不住。
保不住也好,早些知道是个畸形胎,也省得足月生下来后活活急疯。
玉露不理解叶蓁为何这么做,趁着流霞端饭的功夫,小心翼翼道,“二小姐,赵姨娘如果不知道蜡烛和香料有问题,也不会这么激动,万一伤到肚里的孩子···”
叶蓁声音放得很轻很轻,“那孩子是畸形胎。”
玉露目瞪口呆。
叶蓁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夫人把叶家搅得乌烟瘴气,如今她倒是想死,可她欠的债总得还。”
“叫荣飞进来,替我给二爷送封信。”
与其让叶云升整日担心受怕,不如早些给他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