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过去瞧瞧。”桑乔推搡着银香转身,看她眼睛还往李煦安身上瞅,又道,“二爷给陛下写折子呢,贫道守着郡主去。”
“你放心,郡主要有个什么,贫道自刎谢罪。”
银香再不好多言。
孟茜茹在轿子里听到,立刻用羸弱的声音斥责她,“都说了不必小题大做,你总打扰二爷做什么!”
银香惶恐,“奴婢该死。”
桑乔躬身行礼,“郡主是还犯恶心吗?要不要停下来缓缓?”
孟茜茹明显有些愧疚,“本郡主能坚持。”
“怪我没管教好银香,给道长和二爷添麻烦了。”
桑乔爽朗一笑,“不敢当,不敢当。”
有桑乔在一旁陪着,李煦安耳根才算清净。
将近申时,总算到了城门口。
轿子落地,流霞趁着锦衣卫和守卫说话的功夫,赶紧进来给叶蓁整理衣裙。
听李煦安的话,叶蓁小腿抹了厚厚一层药膏,此时已化得差不多,先前肿胀发红的肌肤也神奇恢复白皙纤细,只剩脚踝扭伤的地方还肿着,但也没有之前触目惊心。
流霞用干净帕子擦掉残留的药膏,悉心为她打理好裙摆,感慨道,“您肿成这样都没吭声。平阳郡主不过是被血腥刺激到了有些不舒服,还得玉尘子道长在轿边陪着。”
叶蓁提醒道,“与我们无关,莫要背后议论。”
“奴婢就是心疼您什么时候都忍。”
“若不是有二爷,您还不知要吃多少亏。”
不怪流霞这么说,就算了回府又怎样,没一个人真心照顾二小姐!还不如在白云观的这几日,虽是清苦些,可二爷惦记着她们。
叶蓁并不知她想了这么多,轻轻活动了下右腿,竟真的只剩扭到的位置痛。
“也不是忍,确实用了药没怎么疼。”
李煦安的本事是真厉害,前世就算自己到了位高权重的位置,花大把银两都难弥补身子上的亏损。
若前世她和李煦安这个小叔有些交情,也不至于又伤手又伤膝盖的。
一想到自己本该和李煦安是叔嫂关系,如今却几次三番私下独处,他更是说话都贴得那么近···叶蓁下意识捂住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