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这方面想,现在被叶雪猛得提醒也是下意识冷斥,“他是国师,你知道他在大周随便说一句话,连陛下都会三思。此事你就算有证据,说出去也只会连累本将军。”
他眸色一恨,大手突然掐住叶雪脖颈,后者一脸惊恐,“再敢给本将军惹事,你就下去给蓉儿赔罪吧。”
叶雪神魂俱颤,像被一股冷水浇进骨头缝里,冷得牙关都开始打颤。直到李乘歌将她甩开,她才勉强挤出一句,“奴、奴婢不敢。”
但她不服气,有什么好怕的。一个病秧子道士,李乘歌以后可是新皇左膀右臂,要封王的!
李煦安不是一生为天下为太平,将她弃若敝履,她倒要看看丑事揭露在人前,他的信众还会不会再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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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蓁早早来给叶云升和崔氏请安。
“女儿一意孤行与侯府退婚,令父亲、母亲蒙羞,实是惭愧。女儿已收拾好东西,下午就去城外的尼姑庵避避风头。”
叶蓁规规矩矩跪着,好似一夜间又变回从前那个懂事乖顺的女儿。
叶云升昨儿一宿没合眼,定远侯李渊是他好不容易攀上的关系,叶蓁退婚闹得人尽皆知,也不知李渊会不会怪罪自己。
他之所以和侯府接亲,一是看重李渊在皇帝心里的位置稳固,二来侯府中立,不论以后太子和豫王那个做了新皇都不会波及侯府,从而叶家和崔家也是安然的。
这下倒好,叶蓁和豫王府有了这层关系,还逼着李乘歌签了退婚书,这不是让他两边都不好做人!
叶云升越想越气,“啪”一声摔下筷子,“你都要做豫王府的小姐了,我们哪儿是蒙羞,我们怕是当不起你一声父亲和母亲了。”
崔氏比叶云升更气,蓉儿含恨而终,多年心血付诸流水,养一条狗都没叶蓁白眼狼。
崔氏冷哼,“我与你父亲哪敢让你去尼姑庵,万一阮夫人不高兴开罪我们,我们回头不得给你磕头请罪。”
叶蓁早料到他们这个态度,一来便以退为进,把在花圃遇见豫王奶娘的事说了一遍。
果然叶云升和崔氏一听李煦安的名号,态度立刻谨慎起来,顿时想到昨日送叶景澜回来的人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