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的话令李乘歌眸光一挑,叶蓁是故意带她弟弟来阻拦自己?
刚才要是车夫没及时收缰绳,马儿极有可能弄伤百姓,或者车厢撞到两边街铺···叶蓁这是想让自己死?
不怪李乘歌想得这么严重,实在是那日叶蓁眨眼功夫就让他两条手臂都短暂失去知觉的清醒,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头沉重。
叶蓁见李乘歌压了眉,知道他又信了叶雪的话,未免景澜受苦,她咬牙忍下,“景澜不是有意的,将军要罚就罚我。”
“阿姐,你别求他。”叶景澜鼓起勇气抓着叶蓁衣袖,看向李乘歌的目光全是痛恨。
“当街策马本就不妥,是他们的马惊到我,害我摔倒,拐杖才滚了出去。”
叶景澜胸口起伏不停,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每一个都咬得极重,恨意也非常明显。
叶蓁轻声安抚他,“阿姐知道,你没事就行。”
叶雪却扬着声对李乘歌道,“将军听听,您的马车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还赖上您了。”
“你不知道,我们家叶公子腿脚不好,就算没有马,自个儿走两步都可能摔着。”
李乘歌锋利的目光随着她的话再次落在叶景澜左脚,赤裸裸的审视让叶蓁看着都不舒服,她立刻挡在叶景澜身前,声音也冷了下来,“景澜脚有残疾,但他品性纯良,以诚待人。”
“你自己心里不干净,看别人才觉得脏。”
叶雪脸颊一红,正欲反驳,李乘歌沉声道,“放肆!一个瘸子能和本将军的爱妾相比?”
“此事无需再争论,来人,把人拖下去打。”
“你敢!”叶蓁气得浑身发抖,“你与我的不痛快不要连累景澜。”
李乘歌终于逼急了她,此刻心情大好,勾唇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将军不痛快?”
叶蓁捏着拳,“是你们有错在先,纵马吓着人,将军就算有皇恩庇佑,也经不住你接二连三做这些蠢事吧。”
“你今日若要动景澜,那咱们就去衙门理论。”
李乘歌冷笑起来,满脸不屑,”衙门?只怕他们一听本将军名号连传唤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