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定远侯两个儿子,就是现在分府也得一人一半。李乘歌这架势,根本没把李煦安当府里的人看。
桑乔心里不乐意,脸上却带着客气地笑,“二小姐上次用完药,体内还有淤积的寒气,我来给她瞧瞧,需不需要减一点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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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歌突然想到上次他去见叶蓁,说她装病引自己疼惜。
原来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舒服。
也对,腕子流了那么多血···
他眼里的怒火退了些,神志也清明了不少,“本将军有事跟她说,你晚些再过来。”
晚些?岂不是又要耽误他做晚课?
桑乔不乐意,可也不好违背,拱手行了礼就退下。
见李乘歌进了院子,他心想,那副杀人样去找叶蓁···要不要告诉李煦安?万一他女人被吼了,他不在身边怎么能行?
不对!
李煦安怎么能因为一夜风流就缠上个女人,繁重的道业和大周兴衰不要了吗?
不能告诉他,不能…可是万一叶蓁吃了亏怎么办?
李乘歌进了屋,其实烦躁的心绪已经安静不少,也忘了自己是要来问罪,只记得桑乔说她一直还吃着药。
对于他的到来,叶蓁也不意外,转身从书案上拿过三书六礼的单子,眼睛都没眨一下,“本该给将军送去的,但将军既然过来了,就在退婚书上签字吧。”
“长姐走了,我也不便多留。”
“东西也都收拾好了,今日赶得及也能···”
她轮廓精致,眉眼如画,十六岁真是最好看的年纪,与别的闺阁小姐不同,她身上没有稚嫩的青涩害羞,反倒有种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雅致。
从前,李乘歌记得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原本心里因叶蓉去世而堆积的苦闷此刻在她身上得到了缓解,可偏偏她要说这些扫兴话!
也不知怎么,李乘歌一想到满心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