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军现在不必怜悯叶雪,她死了才干净。”
李乘歌舔着后槽牙,这些年叶蓉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从未提出异议,今天不就睡了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
他的夫人竟帮着叶蓁,让她有底气在自己面前耍性子,这是正室该做的吗?
他冷哼道,“本将军不就宠幸了个女人,怎么就论上生死了?”
叶蓉不敢相信李乘歌竟为了叶雪质问自己,忍痛道,“实乃三妹妹出身低贱,恐有损将军威名。”
李乘歌指着叶蓁,“她也是庶出,怎就入了你的眼,不算低贱了?”
叶蓉把心一横,“蓁儿母亲是医女出身,清白人家。她记养在我母亲名下,又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给将军做侧室再扶正,也是名正言顺,并非三妹妹能比。”
她一想自己时日无多,索性把话说明白了,“妾身为侯府操劳四年,油尽灯枯,只求将军看妾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立蓁儿为继室。”
李乘歌总算明白了叶蓉的谋算,怒极反笑,“你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
难怪这几年,她一张嘴就是叶蓁如何好,难怪今晚让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原是将他也当作计划中的一项。
他冷冷睨着叶蓁,又被她眼里浓烈的憎恨惊道,“她就是仗着你恃宠而骄!敢对本将军出言不逊!”
叶蓉扑通一跪,却是半点不退让,“若非将军做了对不住她的事,叶蓁也不会如此。请将军相信妾身,妾身都是为了侯府。”
李乘歌眸光一紧,宛如猎食前夕的猛兽,他自幼在侯府不得宠,性情乖张,从军后更是出了名的易怒,唯独对青梅竹马的叶蓉十分温柔。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接受信任的人算计自己,“你把本将军当什么?你要塞谁,本将军就得要谁?”
叶蓉心头发苦,胸口紧跟着一阵难受,红了眼,“妾身、都是为了将军。”
李乘歌勾唇,笑容似掺了毒的蜜液,好像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忽然紧扣住叶蓁缠了纱布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把心头挤压的火气都发泄在了此处。
“好。夫人这么着急,也不必等操办婚事,本将军就看看她有没有叶雪伺候的好!”
而叶蓉闻言竟松了口气,把叶蓁往李乘歌怀里推了一把,“将军给你机会,好好伺候!”
叶蓁伤口疼得打颤,眉梢眼角全是厌恶,“放手!我不去。”
血液顺着李乘歌指缝滴下来,往日在他面前连个不字都不会说的女人,现在突然这么排斥自己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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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戏演得过了。
李乘歌不耐烦道,“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是觉得本将军和叶雪欢好对不住你?现在满足你,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