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蝶静此刻,如溺水的人儿,只要有一棵救命稻草,她也要想办法攀附住,忙问:
“弟妹,请说!”
“咱们这长宁侯府院落套院落,抵得上一般人家的十来个院子大,虽说先前割舍了一半出去,这余下的面积也还是很大的……”
刘蝶静一听,差点跳起脚:“弟妹,你是让我们侯爷卖房子吗?这侯府是老祖宗打下的基业,虽然败落了,可也不能就这么下去,若在卖一半的房产出去,只怕老祖宗要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大嫂,再过几天我们,二房就搬出去了,这偌大的府邸,如今,你们大房住着也是空落落的,倒还不如卖出去,或者也可以租出去,吃些租赁的银钱也是好的!”
刘蝶静一想起卖出房子,自己这个侯府夫人哪还有一丁点面子,只怕在这京中的世家圈子里,再没有立足之地的!
眼里眸色深深,你是脑子里的小人,不停的吵架,纠结了一会儿,仍然不死心,遂觉得再舔着脸求一次:
“弟妹,可还有旁的法子吗?”
邵氏摇头,只道:
“我一介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也只能想这么个法子,若不是我们那宅子是皇上赐下,像我们现在这种贫寒的官身,都想将房子卖了度日,也好过一出门便被各家的夫人奶奶嘲笑!”
刘蝶静磨了磨牙,终究是不死心:“那你们如今手里还有多少银钱?”
邵氏又抖了抖面皮,只觉这人真是疯了,为了讹到赢钱,践踏自己的脸皮放在地上,不停的踩踏!
“大嫂,不瞒你说,我如今也就还有五十两银子不到,过两日在家府里的一应银钱出了帐,只怕剩不下十两银子,唉,那些工人的工钱可不是个小数啊,这可咋整啊?”
刘蝶静眼珠子一转,如今,在她眼里看来,莫说十两银子,哪怕是十个铜板,她也要看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