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砚扯了扯三平的袖子,嘶哑着说:“夫人……”
这是夫人的人。
他的嗓子在被杀那天坏掉了,一直都没养好,此刻“夫”字又发不出来了。
婆子又说:“木砚,跟老婆子回去。”
木砚回了礼,却摇头,啊啊说了句话。
三平:“这小子叫木头,婆子你认错人了。”
婆子只笑,将两锭金子递给了掌柜。
孙家酒铺的人便歇了报官的心思,掌柜的问:“那这颗药丸呢……”
婆子又和气地问:“三平道长,您的爱徒和老身的亲人在一起,烦请您跟老身走一趟吧。”
三平咂吧着嘴巴:“现在拐人都这么明晃晃了吗?哎,世风日下啊,连老头都不放过……”
他抬头看了看孙家酒铺,从怀里取了根火折子:“还是烧了干净……”
掌柜的赶紧摇手:“使不得,可使不得……祖宗,你赶紧走吧。”
“不走,”三平摇头,“等你将我送官呢,你若不送官,早晚且得烧了你的铺子……”
老婆子的脸冷了下来:“三平道长,为了您爱徒的安危,老婆子奉劝您……”
“那猴子抗造得很,你爱咋滴就咋滴,反正我养老也指不上她,”三平,“若比起来,牢饭都比她靠谱。”
他催道:“掌柜的,你到底送不送官,连我加他,再加这婆子一行人,你辛苦辛苦,就都送去吧。”
婆子盯着木砚:“木砚,夫人等着你。”
木砚踟蹰了片刻,闪到三平身后去了。
婆子没走,掌柜的没敢动,三平只好吹燃了火折子:“木砚,老道问问你,你是想听个响啊,还是想看个火?”
掌柜的急切的:“来啊,将这些人扭去提刑司。”
婆子带人连忙走了。
三平催道:“快走快走,老道等不及要见官了……”
又趴在被砸破的酒瓮坛口,呼噜噜喝了好多:“祖师爷慈悲,这么好的酒能少浪费几口就是几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