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
“小郡王和陈大人为何如此问?”
“四十年前,我二弟与大长公主成婚,一开始就不融洽,那个时候,大约是大长公主有身孕的时候吧……”
“我母亲想着让小两口和睦些,又想着大长公主身边人少,便从上到下安排了许多人送去,连乳母都找了五个任大长公主挑选……”
李昱白问:“这五个乳母,是否包括朱合洛朱大人的母亲?”
朱大伯十分羞愧:“正是,母亲好心办了坏事,反而叫大长公主与二弟反目了……”
如今的朱老夫人,是驸马府为大长公主诞下长子准备的乳母之一。
李昱白敏锐地问道:“不知可有乳母的户籍路引?”
“这些都有,”朱大伯连连点头,“虽然当时大长公主并无恩宠,但到底是天家血脉,母亲不敢怠慢的。”
“如今还有留底么?”陈南山问。
朱大伯连连摇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留它作甚?”
李昱白和陈南山交换一眼,各自心中都有了警惕。
陈南山:“看来得好好查一查朱老夫人。”
……
木砚还没进城。
他就在西水门外,心急如焚,但却没有冒进。
城门口有个叫许六的小头领,是老爷身边忠叔的堂亲。
那也应该是老爷的人。
自己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进城,只怕就像小七说的那样,露头就被杀。
得想个法子才行。
他躲在城门外候了一阵,终于窥到了机会。
恰逢好几十个挑夫走卒担着担子往城里而来,宽而深的桶子,浸着许多柳叶,桶里是各色鲜活的鱼。
这是进城卖鱼的。
做为大少爷最得宠的小厮,观棋对京都各色美食熟稔得很。
比如这一行人里有几个挑夫的桶里装的是鲷鱼,这指定是送到樊楼宋五嫂那的。
宋五嫂背后的东家是英国公府,也是大少爷最好的朋友赵瑾家。
嗯,砸他家的饭碗不要紧,他亏得起。
城门口的这些守兵也知道门路,不敢刁难英国公家的人。
于是他跟在了这几个挑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