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地,小七来不得的死地。
大少爷若是知晓真相,豁出命也不会让小七来的死地。
观棋这个大傻子,他以为这样是对大少爷好。
殊不知若是做成了,老夫人和老爷第一个就要杀他灭口。
可观棋是真的以为这是在帮大少爷。
“木砚,小七进门就是主母,以后不用再打打杀杀四处漂泊,这是多少女子做梦都梦不到的福气。”
“她就算一时不能接受,只要大少爷天长地久的对她好,咱俩带着东跨院里的人也事事以她为先,等再有了小少爷小小姐,小七她就知道自己掉进福窝了。”
“老爷说了,这杯酒只会让小七没了一身武功,没了武功,她才会安安分分的守着大少爷,大少爷才能全心全意的挣前程……”
可老夫人和老爷将小七骗进来,不是让小七做主母的。
他们不会让小七活下去的。
老爷明明姓朱,是大长公主的驸马爷的儿子,怎么又是柴家后人呢?
老夫人不是一介孤女,全家都在皖南饥荒那一年饿死了,包括她十五岁时刚生的孩子都死了,才不得已卖身进了公主府做的乳母么?
为什么?
怎么会?
大少爷若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他终于靠近了窗户,艰难的站立起来时,耳房的门打开了。
他想躺地上继续伪装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干脆的跪了下去,虔诚地磕着头。
来人靠近他,捏着他的下巴将他嘴巴上的布条解开。
“若是想明白了,便配合观棋做事……”
“老爷,杀了陈小七,大少爷活不下去的,”木砚的头磕得又重又响,但才磕了一个,立刻被朱合洛制止了。
“磕破了相,便不好演戏了,”朱合洛说道,“我只再问一次,做还是不做?”
“老爷,若是大少爷知道了,他活不下去的,”木砚口齿伶俐地说道,“您就当是为了大少爷,小的听到的一切,半句都不会到大少爷和小七的耳朵里去。”
“小的五岁就到了大少爷的身边,听到的、做到的一切都是以大少爷为主,小的最知道大少爷的心思。”木砚磕了个头:“您要是怕小的不小心说出去,那您割了小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