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妹笑得人畜无害的。
大理寺卿摸着头,觉得自己这颗脑袋瓜子有点不太稳当,这哪是升官,这分明是直接连通了地府。
“小陈大人真会说笑,哈哈哈……”他又摸了摸脖子,脖子凉飕飕的,所以他笑得有点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见他打官腔,于是小七妹掏出了太皇太后的密旨展开在他面前:“没事,咱上头有人。”
大理寺卿胳膊有点颤抖,将她的密旨卷起来还给她:“小陈大人,太皇太后和官家都已经召下官说过了,若要查案,您是有便宜行事之权,但劫狱……”
大理寺卿压低了声音,“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咱不真劫,”小七妹说,“就是劫给别人看看。”
“给谁看?”大理寺卿,“官家大婚后三日不上朝……”
“放心,不给官家看,他胆小,”小七妹说,“咱主要是演给阶下囚看的。”
“小陈大人,您具体想怎么个演法?”
“王大郎不是被秘密送进京都了么?”小七妹,“演出戏给他看看。”
祖师爷慈悲,都杀了他爹又抄了他家,演出戏给他看看怎么了。
走正常的途径查案太慢,李昱白或许真的没那么多时间了。
王仕杨在京都,于东家在京都,这俩人谁都不知道王大郎也被抓到京都了;
王大郎一直在逃亡途中,朝堂里的消息又被太皇太后管得严,他也并不知道于东家被抓到了京都;
虽然于管事死了,鹰钩鼻子死了,清凉寺那个主持也死了,但于东家有恃无恐的,必然是懂这个“七星借命”的;
八年前,永安里之乱跟七星借命有关;如今的事,又是跟七星借命有关;
恰恰好,她是见过鹰钩鼻子施法的;
而鹰钩鼻子死在宗正寺时,那些法器啥的陈南山在搜查的时候都当做物证收在提刑司的库里;
又恰恰好,她跟三平一样,从来都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没有天时,便向天借;没有地利,就换个地势;一切都离不开人。
于东家有恃无恐的,无非就是李昱白的体内有他的所谓的“魂”,他不是以为这是他的优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