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店后院的三进宅子,面积不大,铺面里除了拆不走的还在,其余的包括镖箱都被破坏了。
穿过铺子,便是个不小的练武场,兵器架上也被清空了。
绕过影壁,就是后院。
后院的小园子里还有一大滩灰烬,有一团一团的烟灰还在随风盘旋。
小七妹用刀伸进去一探,已经凉了,中心还有点没烧尽的衣服。
麻衣孝服。
小七妹抬头看见屋檐下挂着的鸟笼子,里面躺着只毛色靓丽的鹦鹉,已经硬了。
是被折断脖颈死的。
这是怕带走时鹦鹉学舌泄露了踪迹,又怕留着会泄露了秘密。
左边的酒家老板说:“前两日还在,于大掌柜还来买过米面,没听说要去哪呀。”
“这啥时候走的呀,我还以为是怕打起来才关门的呢。”
“不过他家可真有味,”酒家老板很羡慕,“一年也走不了几趟镖,一趟就能赚大发,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小七妹点头,这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右边的米店老板娘呸了一句:“他们东家神神叨叨的,谁家好男人跟长虫睡一个被窝的。”
小七妹笑着给她鼓了个掌:“姐姐说话真有趣,坏男人也不跟长虫睡一个被窝呀。”
两人一起奇奇怪怪地笑了。
于是凑到一起闲话起了家长。
“哎呦,小大人,奴家跟你说,那个男人呦,有问题的啦。”老板娘说道。
“莫非是他不行?”小七妹问道。
三平说过,男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怕人说他不行。
“这个,小大人,”老板娘羞红了脸,“奴家也没法知道呀,哎呀,他可吓人了,养的那条长虫也吓人。”
“姐姐这么温柔,一定吓坏了吧?”小七妹帮她骂了一句,“臭男人真犯嫌。”
老板娘:“可不是,有一次那条长虫爬墙进了我家院子,这么红,我还以为是根红裤头,正想伸手去捡,它就吐了蛇信子,眼睛这样直直地盯着我,唉呀妈呀,现在想起来都一身冷汗,我最怕长虫了。”
但蛇肉还是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