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现在想进安国府。”青鸾说,“所以我在这里等着安国府的人来找我。”
她的脸上有不一般的坚定和决绝。
娥姐直觉到不太妙。
“你家小妹头同意你这么做吗?”她不赞同的问,“你要是在安国府出了事,那我怎么跟你家小妹头解释?又怎么跟那个姓朱的交差?”
青鸾思索片刻,终于笑了。
“娥姐,你说得对,我妹妹把我从绝境拉出来,不是为了让我自轻自贱自投罗网的。”
“走,娥姐,”青鸾站起来,“我们回伍家沟。”
“我现在也是有妹妹疼的人了。”
被小七妹打死的于都监在得意时曾说,若不是当年在秦淮河上见了她的画像,他哪有得偿所愿的机会。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秦淮河的画上。
如今看来,她的悲剧只怕始于安国府。
引凤归的花船刚到水门口,就听到城门口有人在喊:“安国府有令,关城门。”
“不见府尹手令,不得开城门。”
“收城梯,备滚木雷石。”
这是在做打仗前的准备了。
娥姐赶紧招呼着将船上的各色装饰都收了起来,一艘花船没一会就变得朴实无华了。
她去了城门口,塞了两个银稞子:“小哥,还请通融则个……”
还没说完便被推了回来:“府尹大人有令,擅开城门者杀。”
出不去了。
青鸾站在船头,举目四眺,远远的只看到一长队的兵马正在入城。
高头大马一匹接一匹,连绵不绝。
“青鸾,出不了城了,怎么办?”
“差点就进不来了,”青鸾还没说话,紧挨着并不远的另一条进城的船上,有人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酒,扼腕叹息个不停。
“要真打起来,这趟活就亏大了,得加大钱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