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叔:“肯定是受伤了。”
“她身上穿了软甲,伤不到要害,”朱季川说,“只怕是伤了手脚。”
赵煦:“只要没被他们抓住就好。”
邓婆婆望了眼城外河道的方向,担忧地说:“河道里水位还高着,希望小大人一切顺利才好。”
朱季川在心里的沙盘上一推演,只觉得疑惑:“但凡军队安营扎寨,都是大营套小营,主营在最中心,乃军中之重。”
他在城墙地上画了几道线。
“长贵叔说主营在左,想必左侧便是营寨中的高处,旁边必定有水源。”
“伙头营必然在主营之下,取水最方便之处,而长贵叔被绑在左营中间,就是这个位置。”
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中间都绕不开一个点。
他想着姓金的打着打着窜稀的狼狈,不由得笑起来:“刺杀姓金的,和救长贵叔,都是小七的假动作,用来迷惑敌人的,她真正要去的是伙头营。”
“而且她成功了。”
赵煦也跟着笑起来:“这些人被打得屎尿齐流,都是因为中了她的招。”
“姓金的不会再留了,他现在一定会拔营而去,”朱季川,“他将成为大宋第一个被打出屎的将军。”
人没死之前,名已经死了。
他朝赵煦拱了拱手:“我想点三百人出去扫尾。”
驱赶州兵的同时,还能一路寻找小七妹。
赵煦正要点头,却听到了城墙角楼上的号角声。
呜呜……
有敌来袭……
朱季川急迫地起身凑近墙跺,却见之前溃散奔逃的州兵,又一窝蜂的从远处退了回来。
“怎么回事?”赵煦看不懂,忙大声问他。
朱季川仰头张望,只见远远的打出了一杆旗。
没有风,那杆旗没展开。
他皱了皱眉,看向赵煦:“不知道是哪里的兵,会不会是援军来了?”
赵煦也凑近了墙跺去看,见那杆旗从远处一路而来,穿过了林间,将安国府的州兵后路都包抄了。
不多时,便看到了军中五色旗。
“是正规军,”朱季川说,“只是不知道是哪路军。”
还未落音,只见那队伍将旗帜展开,又打出了帅藩。
黑色的旗帜上有鎏金的大字——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