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大人乃是朱合洛军中的第二把手,朱季川没有多想,到了江宁后,听说王大人来拜访便欣然见面。
一是替父亲见旧时叔伯,二是为有当地人脉可以了解水患消息。
哪知见面后,王大人以陪伴的名义日夜不离,又以担心危险的由头阻止他去水患区,和户部员外郎竟联系不上了。
但王大人的位置特殊,而自己父亲伤后对东西两路大营的控制少不得都靠他,朱季川不好和他撕破脸。
到了江宁的第三日,便被王大人带进了十六楼。
小七妹一边听,一边伸手按住王大人的脖子,这竟是军营中曾欺辱过青鸾的人。
木砚见她神色不比平时,不由得问了一句:“小七,你要做什么?”
“呃,我略懂一些死法,正在想哪种死法适合他。”小七妹歪了歪脖子,长吸了一口气。
“史书上说,有个叫景廷广的武将,死于五十六岁,引手扼吭而死,这么离奇又窝囊,挺适合这位王大人的。”
她先将仓司大人拖过来,点了穴摆在王大人对面。
仓司大人被浸了麻沸散的薄纱捂过口鼻,此刻口舌已经又麻又软,又被点了穴,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小七妹捏着王大人自己的手掐住他自己的脖子,正要施力时,被青鸾叫住了。
“小七,让我来,”青鸾沉着地说,“我想做这个,想了很久。”
小七妹迅速让开了位置。
青鸾施力的过程中,小七妹看到了朱季川投射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也看到了木砚震撼莫名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但最后她的视线只停在青鸾脸上。
青鸾面纱未退,脸上黑印犹存,但那双眼睛犹如被雨水浸过,又润又湿,在楚楚可怜中,有比谁都狠的决绝。
在她一点点施力的时候,王大人的双脚开始抽搐,小七妹低喝了一声:“木砚,压住他的腿。”
木砚惧怕的低声应了,并且照做了。
“大少爷,你看,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小七妹揉了揉拳头,“说得不好听,我还略懂另一些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