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七妹迅速后退,将仓司大人点了穴后往前一顶,青鸾用手里的薄纱捂在他的口鼻之间。
对面的朱季川正要动,木砚已经拦过去,还低声说:“大少爷,是自己人。”
一息之间,雅室里便已经主客颠倒,唯有军靴大人手里的酒杯咕咚滚到了地上。
……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朱季川的表情很复杂,小七妹没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表情,总之挺像大便多日不畅终于想出恭时却找错了恭房的样子,有激动有急切还有懊恼……
“呃,大少爷,听说你被软禁了?”小七妹低声问。
朱季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便有人在门外敲门:“王大人,宁大人,朱少爷,房里没事吧?”
大概是那个酒杯的声音引来的。
朱季川立刻说道:“房里没事,王大人有了醉意,另送一套酒具过来。”
不多时,便有人送来了一套酒具。
他应答时,小七妹的双手在仓司大人的身上摸个不停,终于在怀里摸到了一枚印信。
她拎起自己的裙角,在裙角内一盖,便见有“江宁庾司”四个大字。
庾司,提举常平司的简称,赵煦说过的。
她便将印章往自己怀里一揣。
又接着翻,翻出了一沓银票和几坨金子,她也不客气的揣进了自己兜里。
“你留给夜香郞的银票便是这样来的?”朱季川问,“你要知道,仓司大人和陕地的李再林不一样,会惹祸的。”
“呃,你有别的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小七妹瞥了他一眼,见他迅速垂下眼帘看不清表情,就看向木砚。
木砚立刻开口:“大少爷奉太皇太后之命前来治水,哪知和户部员外郎刚到江宁,便被王大人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