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沁香楼的丽娘子更好看。”
“那些当官的大人们肯定也是觉得小花仙好,你看,小花仙的牌子下有7、8……哇,一共有10朵绿绸花。”
小七妹拎着自己手里的酒壶给其中一个书生倒了杯酒,问道:“这些花代表什么意思?”
“这一朵绸花就代表一票,今夜里获得绸花最多的十个佳丽将成为秦淮十艳,再从这秦淮十艳里选出艳榜四人艺榜一人。”
“你看,江南十大才子手持的都是红绸花,那些当官的大人们手持的是绿绸花,每个人只有三朵绸花,觉得谁好就把手里的花给谁。”
小七妹偷偷问了句:“那主楼顶楼的那位大人投了谁?”
书生:“顶楼的房号以天字打头,至今还没有听到唱报,这些大人的眼光看来很高。”
流光溢彩中,三层的主楼巍峨耸立,从下面抬头望,仅仅能看到打开的窗户,根本看不出哪个房间有哪些人。
怎么才能在主楼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仓司大人?
她拎着酒壶装作微醺的模样,和赵煦勾肩搭背地往主楼而去,还没靠近楼梯,便有人挡住了。
“两位贵客想是喝醉了,”那人衣着利索,腰间别着刀,手就扶在刀上,“去别的地方吧,这里不是你们能进的。”
赵煦还想说什么,被小七妹捂着嘴巴带走了,在他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中将他扯回了自己的座位。
“搞什么?”赵煦说,“我是想故意跟他吵起来,你就好趁机溜上去……”
“呃,”小七妹安慰他道,“你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可人家不是,人家一拳就能打晕三个你。”
“那怎么办?”赵煦发愁道,“太傅也没教过这些,只说天子当言行令止……”
“没事,我们找不到仓司大人,就试试看能不能让这个仓司大人来找咱们。”小七妹说,“比如说,他盗卖常平仓的事已经露馅了,他手底下的小喽啰难道不来找他么?就算他们今夜不敢来打搅这麻衣盛事,不是还有我么?”
她揪着赵煦的耳朵,轻声的叮嘱了几句,又独自去找那个机灵的跑堂。
“替我带句话给仓司大人,”她将一颗金豆子捏在手里,“就告诉他说钟山常平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