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也急,不过还是小声嘟囔着:“梅姐姐以前一直都是个笑不露齿的名门淑女,原来6岁的时候哭起来也流大鼻涕泡。”
哗啦……
翻腾的河面拱起了一个大浪,小七妹就在这个漩涡中冒出头来了,手里还拉着水吏的胳膊。
青叔等人找到了方向,赶紧游了过去,很快就将小七妹和水吏都捞了上来。
“真奇怪,”青叔疑惑极了,“几年前的水患,大傻呆被捞起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小七妹敏锐地问:“大傻呆也是送羊报的水吏勇士?”
“对,”青叔斩钉截铁地说,“当年他也是绑在羊做舟上,腰里缠着水签。”
“醒来后就像这个小子说的那样发狂了,”青叔指了指赵煦,“之后大病一场,病好后就傻了。我们村便一直轮流养着他直到现在。”
赵煦将脸一板,嘴巴里那个“大”字才出口,见小七妹杏眼一瞪,狠狠剜了自己一眼,于是赶紧改口:“大叔,这话可不对。”
小七妹对青叔笑得乖巧:“青叔,这小子有点憨,你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
赵煦忍了:“我没说大叔不对,但朝廷有令,凡是送羊报的水吏勇士,若死则官府荣养他家眷,若活着可得一千贯钱,怎么也轮不到你们这个穷村子来养的。”
“一千……贯钱……”青叔那帮汉子齐声大喊,个个都惊呆了。
小七妹看看傻呵呵的一笑就流口水的大傻呆,他正当 壮年,若是不傻,指定是水里农田里的一把好手,更是一家的顶梁柱。
“青叔,官府里没有人来找他,他家里也没有人来找他吗?”
青叔已经被一千贯大钱惊成了结巴:“没没没……他他他……傻傻傻……”
“官府没来找,他傻了没法说清自己家在哪,是吗?”小七妹揣测道。
“对。”青叔他们终于能异口同声地回答了。
小七妹心中不过思量片刻,就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伍叔去下游送水签了,怎么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