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两兄弟常年吃着一味补药,这味药是大补没错,但如果有其他药做引子,就变成了一种剧毒。
“这个药引子不在朱夫人于知意的身上,而在当时也在堂上的金娘子身上。”
金娘子立刻抬起头喊冤:“奴家没有下毒,这汴京城里谁都知道奴家是个制香师傅,大人明查。”
秦夫子的托盘里,放着一枚香囊,已被秦夫子拆解开了,里面有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缶,琉璃缶的口子被密封蜡丸堵住,里面有好些细腻的香粉。
“大人请看,这些香粉就是药引子。”
“只要将蜡丸取出打开琉璃缶后,佩戴在香囊中就可随处留香,对旁人无碍,但只要被于家两兄弟吸入,就成了杀他俩的毒药。
“于家老大虽然后到,但因为有伤口,所以比老二先毒发。”
金娘子吓得面色惨白,头磕得砰砰响:“大人,这……这怎么会是毒,这是奴家日日佩戴的香囊。”
小七妹特意关注着于管事的表情,金娘子磕得这么可怜,但他看起来毫无异样,反而是看着那个琉璃缶,眼中有了神采。
李昱白看向于管事:“你在于家已有七八年,手上掌管着于家四海和八方两大商行的往来营商,尤其是海运。”
“所以你应该比朱合洛更清楚,于家真正赚钱的是什么?”
于管事脸上带着讥诮的表情,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小七妹。
小七妹顿时警惕起来了。
李昱白说:“真正让于家在短时间内发家起来的,是海运走私。”
朱合洛今日在宫里上交的,就是于家涉嫌走私海运的证据。
而之所以他会发现这一点,还是于家兄弟自己露了马脚,因为他们想借江南东西两路的厢军保护他们进行海运的走私。甚至在言谈之间,于家兄弟说出了“朱于两家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样的话。
这让朱合洛察觉到了这种姻亲关系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