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的陪嫁庄子曾数次用载重千斤的骡车共计20辆车运过什么物资,又运去了哪里?”
“你的二兄长与制香铺子的金掌柜都指认你是幕后的东家,这每年三四十万的盈利,又去了哪里?”
“朱夫人若能一一说清楚这些问题,朱府的好坏便在你自己的手里。”
朱夫人沉默良久,提裙跪在李昱白面前:“李大人,命妇记得,你在推荐秦夫子入书院时曾说过,女子于这世道上比男子艰难,诸多境况都身不由己,所得供养常常不及男子,却要背负由男子所做决定的后果。”
“大人查过账,应当知道,命妇与娘家数十年来除了人情往来,并无其余营商方面的合作。老爷起于微末,最怕人说他靠妻家,因此除了奁产所得,其余和娘家切割得十分干净。”
“制香铺子只是与命妇合作,命妇常居内宅,于制香颇有心得,因此每年提供几个制香方子,每个方子能得千两银,对命妇来说,既是兴趣爱好,又可打发时间,还能略有薄资,何乐而不为之事。至于三四十万的盈利,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命妇委实不知金娘子为何会如此待我。”
“至于命妇的陪嫁嬷嬷,只能说这是诬告。她是亲近之人,丢失的私章、平日里的交往,命妇全心全意的信赖于她,并不知道为何得到如此不堪的回报。”
“至于大人其他的疑问,命妇也有同样的疑问,但命妇委实不知。”
“请大人明查,还命妇一个清白。”
……
于知意说得恳切,且口风极严。
提刑司的审查暂时陷入了僵局。
秦夫子那头对于家兄弟是怎么死的一无所获。
贪污的官银流向了何处,还要等枢密院和三司对军酬耗费的统计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