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白伸手给他添了一杯水:“这都是你的推测,有证据吗?”
朱季川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半月前,府里恭房来了个未满十五岁的小丫头,叫陈小七,南方人,会除尸臭……”
李昱白给他添水的手微微一顿,茶杯便立刻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朱季川终于讲到那晚。
“堂舅舅,嗯,学生指的是于管事,他家出事那晚,这个小丫头失踪了好几个时辰……”
李昱白一直不动声色的听着,朱季川说到在樊楼焦急寻找的一幕时,不由得抬眼去看朱季川的脸色。
“那天夜里,于管事家养的狼青一直围着我打转,这可能和我与她身上的气味一样有关……”朱季川一一讲完后,方才说道,“学生不是想为舅舅开脱,只是学生心里乱得很,若舅舅家里发生的,和我家发生的一样都是刺客的有心谋算,会不会让先生在查案时出现了偏差。”
“这个陈小七,长得什么模样?”李昱白心里已经有数了,但还是确认了一下。
“明眸皓齿,宛如精灵,左眼角有颗淡淡的红痣,一副天真无邪、伶牙俐齿的模样,实际心机深沉,心狠手辣……”
李昱白见他越说越难过,便问了其他的事:“你母亲的奁产里有制香铺子吗?”
“学生不清楚,除了田庄里的农务稼穑与生产,父母亲不允许我过问营商之事。”
朱季川还要再说,就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很快门就被敲响了。
林武气喘吁吁地出现,贴着耳朵向李昱白汇报:“大人,不好了,于家兄弟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