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丫头的尸身不见了?”
“哀家的懿旨,赐酒赏全尸便是脸面,”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让今日办事的内侍来见李大人。”
便立刻有女官领命去了。
太皇太后又问了一句:“梅伯符如何?”
“岭南多瘴气,十人九不回,他身上有伤,大概会死在流放途中。”李昱白道,“梅家家仆散尽,两个姨娘归家,梅夫人和梅家二房的夫人各自带着嫡女庶女迁居到了老仆嬷嬷家。”
太皇太后只听没做声。
“梅家两房的嫡子庶子与父辈已被开封府衙带走,明日午时一刻动身流放往岭南。”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说的就是此刻。
“你心里在责问哀家?”太皇太后垂首问他。
“太后会这么问,莫非是觉得您处置得不对?”李昱白说,“下臣刚回来,连该案的卷宗都没有看到,何来责问一说。”
太皇太后倒是笑了起来:“去请官家来。”
她这句话不是对李昱白说的, 是对身边的女官说的。
不多时,内侍省的人来了。名单上一共6人,包括副都知一人,供奉两人,还有三个高班。
但此刻少了一名供奉。
“启禀太皇太后,刘中德刘供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