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于家已经安排好了下一场戏,想必会想办法往赵督头家里放点东西,比如这个传家宝莲花钵。
但如果只是这样,于家老大没必要特意提出跟那晚抓人的人对质。
于家老大说要对质,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想试探什么?
会不会赵明这个莽夫无意中说对了,抓人那晚,于管事家真丢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他们认为是当晚在场的提刑司的人拿走的。
而这东西并没有交到明面上来。
所以他们急了。
李昱白皱了皱眉,这个东西,会不会是引赵督头去宅子的小老七拿走了?
这个东西,会不会跟雀人这个组织有关?
于是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于家兄弟,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要知道,不论你们有没有传家宝,都得有命才能传承下去。雀人是你们唯一保命的机会。”
于家老大的表情顿时有了异样,他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不敢和李昱白对视。
李昱白轻喝一声:“来人,除掉他兄弟二人的鞋袜。”
他的话才一出口,于家老大的面色全变了。
他左右打量着,大声呼喝:“李大人,大家都是读书人,你何故如此羞辱于我,莫非是要逼我撞死在这提刑司?”
郑副使“啪”的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得跪倒在地:“撞死?哈哈哈,当我姓郑的是吃软饭的吗?”
他摁住还要挣扎的于家老大,三下五除二将于家老大的鞋袜扯掉,将一双脚倒提起来对着李昱白:“大人要看你的脚丫子,你就该洗白白了等着,那是你的福气。”
左脚脚板上,并没有展翅待飞的小雀,反而有个新鲜的刚结痂的伤疤,大小正好适合毁掉一个小雀烙印。
“欲盖弥彰,”李昱白笑了:“于成平,校书郎,我提刑司不是非得要你说,但你于家人能活几个,就看你说出来的东西有几分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