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谏院已经有人上了朝本折子,句句指控他财迷心窍,预谋夺人财产,断人活路……
而身在大牢的于总管始终咬死了不松口,不认识田犇,没杀过人,这都是赵督头的构陷加害。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否则为何赵督头不敢说出举报人的身份。
郑副使气得咆哮:“你说是陈副使的密信,信在哪呢?你倒是拿出来呀?不会是被人耍了吧?”
连赵督头自己都有“是不是被耍”了的怀疑。
但他更不理解的是,只是抓了一个于总管,封了四海商行几个铺子,为何于家动用了这么多的人脉来逼自己就范?
按理说,将一切不法都推到于总管一人身上了,快速做好于总管的切割,让于总管一人担责后死于自尽才是最好的办法。
现如今,于家摆开的架势,倒让他看不明白了。
郑副使:“你若是拿不出陈副使的密信,交不出举报人,可别怪我拿你问责了。捅了这么大个篓子,总得向上面有个交代。”
我朝法例,凡举报他人必须实名,并验明正身,否则无效且追诬告之责。
赵督头当然拿不出来,他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半晌后才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等陈大人回来,必然可以见到分晓。”
“既然你硬是要将事情推到陈副使身上,那就先革职查办,来呀,将赵督头先请进审房,将他署里的所有私人物品都进行搜检,再派人去他家……”
“慢着,”赵督头问,“我家和我的私人物品?这是要找什么?”
“于家说,你当晚抓人时,偷走了于家的传家之宝,价值连城。”郑副使说道。
赵督头诧异地说道:“传家之宝?我没有啊。”
当晚他抓了人,带着人头就走,压根没看到什么传家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