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郑副使说,“你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给你掌掌眼。”
“不行,陈南山陈副使说了,这个案子除了他和李大人,谁也不能参与。”赵督头说得有板有眼地,“特事特办,我直接向他和李大人汇报。”
郑副使被噎得不轻。
“小陈什么时候回来的?口信还是公函?口信由谁传的?公函在哪?这些我总能过问了吧。”
赵督头又心虚又强硬地拒绝了:“您可以直接和陈大人核实。”
郑副使:“我一片好心你还当驴肝肺,别说我没提醒你,四海商行东家的姑爷可是从二品的江南两路节度使朱大人。听说朱大人此刻就在宫里,他可是能直达天听的。”
赵督头的后背有冷汗,但他决定当成没听见。
很快,户部有人来了。
来的人笑眯眯的:“听说老于和你们有点子误会,我来开解开解。”
赵督头装傻:“哪个老于?”
“四海商行的于总管,他的宅子不是被你带人封了么?听哥哥一句,这商人啊,确实不能太给他脸了,你打压得对,”来人说,“不过也得给人家点甜头和活路。”
“下次商行出海,让他给你参一点干股,那不比你一辈子的俸禄都高,也好讨个婆娘了。”
赵督头砸吧着嘴,想想自己的俸禄和陈南山许的副使一职,坚定的打着哈哈:“我懂我懂,且等着啊。”
等人走了,他背转身骂了一句:“陈南山,你到底死哪去了,倒是吱个声啊。”
没多久又来一个人,这次来的人品级比他高。
来的人笑得很随意:“这个事吧,可大可小,就看你想怎么办?”
赵督头:“您想我怎么办?”
“我可不是来干预你提刑司查案的,”来人摆摆手,“我就是来串个门,想当年小郡王还未入仕时,我曾携他在汴河上游船,如今虽然忙碌,但也总没忘记当年,哎,终生难忘少年游啊……”
正拉扯时,赵督头昨晚带去于总管家的一个下属匆匆忙忙的走进来,贴着他的耳朵说:“大牢里出事了。”
顾不得再说闲话,赵督头迅速带了人赶去提刑司大牢。
一间大牢的栏杆上,用裤腰带吊着一个人,面色青紫,舌头吐得老长,正是已经招供的主要证人丁二。
赵督头顾不得验尸,大喊一声:“快去保护好其他证人。”
他带着其余的人直扑邦本房,不出意外的话,昨晚的供词就要出意外了。
陈南山你个天杀的泼才货,你到底死哪去了,怎么还不现身?我就是个小督头,我 快要顶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