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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一群蠢货,”天汉桥下,沿着汴水河蜿蜒之处,有幢临水而居的豪华宅子。
此刻灯火通明,有人在训斥着:“早有人埋伏在轿子边,你们都没发现。”
一而再再而三的小乞丐是为了把人都调走,就那一会功夫,埋伏着的人就趁机进了轿子。
“你们老爷最近得罪人了?”
这个人还穿着亵衣亵裤,披头散发,神情严肃。
“还是那个小道士进京了?”
底下跪着的人都不敢吱声。
“说,是不是那个小道士进京了?为什么你们老爷没有守到人?”
“说!”
他冷喝一声,跪着的人一颤。
“于总管息怒,于总管息怒,”其中一个护卫说,“老爷在城门口都安排人守着,还给城门校尉送了礼,确实是一直没有发现。”
“至于是不是,小的们不敢确定,就看到一个黑影趴在老爷背上,像……像鬼一样,小的们没看到正脸。”
“小的回去找那几个小乞丐,也都找不着人了。”
“小的又返回醉星楼,醉星楼的笑媚儿说是有个小乞丐想进院子偷东西,被人用扫把赶走了,没人留意那小乞丐长什么样子。”
于总管稍一沉吟,不慌不忙地安排:“叫人带两条狼青去轿子里闻一闻,然后从樊楼外停轿子的地方开始找起,看这个贼子去过哪里。最主要的,是看这贼子什么时候盯上了老田。”
立刻有人出去照办。
片刻后,有几个人牵着两条狗从侧门走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于总管问地上跪着的人。
有丫头赶来,给他梳洗穿衣挽了头发,又穿上了宽袖大袍。
“汴水河这一段往下游和往上游的,小的们都找遍了,也没发现老爷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