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快起,”朱季川连忙起身将他扶起,“伯父久居户部,劳心劳力,那个人都看在眼里,也该向那人表表功,该歇歇了。”
“一点愚见,也就和兄长闲话说说,当不得真。”
送走梅大少爷后,朱季川叫来木砚:“小七去哪里了?”
“说是要去南楼转一转,”木砚说,“小的取了碎银子和小额银票给她。”
“你去找一找,”朱季川说,“毕竟小小一个人,又是初来乍到,别让人冲撞了她。”
他坐在桌前将那份手稿看了又看,没一会,木砚回来说:“大少爷,跑堂的说看到有个像小七的姑娘戴着帷帽,走空中连廊去南楼了,但我在南楼没找到她。”
朱季川起身,从西楼走到南楼,又从南楼走到北楼,又从北楼走到了东楼,唯有中楼没有去。
四个楼里觥筹交错,热闹纷呈,唯独没有看见小七的身影。
他又找到那个跑堂的。
“哦,那位小姐问我南楼卖什么?她声音脆脆的,听起来年龄不大,我告诉她之后,还特意提醒她南楼的一楼不要去。”
南楼一楼除了店铺,还有挑担子。
许多做矾矿生意的商贾都会在一楼的门床马道收货。
门床马道,说的就是买酒不多,楼下小酌即可的零散坐席。
“诺,公子你要找的人,就是从这条空中连廊走过去的。”
朱季川:“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就是你说的这个人?”
跑堂的挠着头发笑得憨厚:“公子身上有和那位小姐一样的清香味,怪好闻的,以前没闻过。”
那是从棺材里腌出来的青汁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