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有人急报:“大人,独独少了这一份。”
李昱白:“拿我的印信,三百里加急飞马,即刻去知府府衙调田氏族人拍花案的卷宗。”
立刻有人领命而去。
李昱白沉思片刻:“将幕僚李师爷带上来。”
这把火,若不是陈师爷,那就是李师爷。
李师爷被带上来的时候,明显神思不定,惊疑不定。
李昱白将那张打湿的信纸放在他面前:“说吧,这不是云母矾的密写信,你是用什么法子写的隐形字?”
“小的不明白大人是什么意思?”李师爷战战兢兢地说,“小的有罪,但林大人让我做点假账,小的不敢不从。”
“假账只是你所犯的罪恶里最小的一件,”李昱白说,“一把火烧死了九个人,还是五品知县一家,又将陈师爷骗出去杀人嫁祸,这些罪,你一人抗不了,一族人倒勉强可以。”
李师爷和陈师爷一样,带家眷住在西厢院,又和陈师爷毗邻而居。
“我许你一个留根香火的机会,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
李师爷伏倒在地,全身颤抖如筛子,抬起头来时,满脸鼻涕眼泪,狼狈至极:“一步踏错步步错,步步错来终身错……”
他话未落音,李昱白起身大喊:“快,卸了他的下巴。”
王汉一个箭步冲出来,一脚踢在他下巴处,紧接着将手伸进他的嘴里,挖出了一颗藏在舌头底下的药丸来。
陈南山:“说出你的秘密再死不迟。”
……
说是说不出了,王汉一脚踢碎了他的下颌骨,只能用手写出来了。
但他写的话,让人大吃了一惊又一惊。
“火是我放的没错,可这是林大人让我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