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正是看到了林长贤脚底烙印的师爷。
李昱白环视着这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地方官,轻松地说:“不急,跑有跑的好处。”
他将大部分人带去盐场巡视,不单是为了查税收,还为了给某某人提供跑的机会。
他不跑,怎么知道谁有鬼呢。
谁放的火,谁下的毒,不是亲近之人是做不到的。
林长贤的贴身幕僚,够不够亲近?
王汉立刻上前几步禀报:“大人去盐场巡访这几日,衙内各人没有异动,今日清晨,知州大人到衙后,陈师爷坐立不安,于午时回房收拾行李,午时三刻出逃,下官让人跟上去了。”
……
陈师爷被侍卫拎回来之时,气急败坏的五娘子叉着腰在门边破口大骂:“陈阿炳,你个抛妻弃女的负心贼,你居然将我母女扔在这里自己卷铺盖逃了,你丧不丧良心?你亏不亏心?”
“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最好让大人用狗头铡砍死你……”
“老娘我辛辛苦苦跟着你爬山涉水来盐官县,才享了几年福,你是不是外面养女人了……”
“大人冤枉,娘子冤枉……”陈师爷已头叩地,磕个不停:“小人……小人是被人骗出去的,有书信为证。”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信里说,林长贤已死,作为林长贤的幕僚,我们即将被遣散,如果想要去知州大人身边当幕僚,就带着银钱去城外十里渡口等他,共商大计。”
打开信纸,却一个字都没有,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