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5万石?”他抹了把脸,“怎能高出如许多来?”
年收约11万石,还瞒报了5万石,等于盐官县年收约有16万石的盐税。
“是啊,这多收的银钱,都去了哪里?”
李昱白不轻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县衙的真账又在哪里?”
随着他的茶盏一落,新任知县的原县丞吴明腿一软,“噗通”往地上一跪。
“大……大……大人,账……账簿都……都在……”
李昱白:“那是假账,我要的是真账。”
衙门邦本房里的卷宗无一被烧,账簿也无一被烧,因此吴明正想狡辩一二,只听到李昱白身边的随从青川拿出了算盘:“小的青川,趁你们陪大人巡视之时,小的带人往各盐户家里走了一趟,根据大家所说,每年盐户都多交了一半的盐税,受课税之重苦不堪言。”
这下连知州大人都跪下了。
“吴明,你任县丞之时,主管的就是税务,不如你来说一说,这多出来的税都去了哪里?”
吴明以头叩地,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吵嚷:“好你个陈阿炳,好你个绍兴师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以为我找不到你老家在哪是吗?要是被老娘找到,你死定了。”
“你个脑子拎不清的,家里的银钱连首饰你都卷走了,你让我们母女二人接下来喝西北风啊……”
吵嚷的正是那个五娘子,陈师爷的娘子。
“大人,陈师爷跑了。”有人进来汇报说,“西厢院里除了被盖,什么值钱的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