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也没这个法力,”小七妹将自己的那个不正经的招牌放在桌上,“看相算命一窍不通,风水测字一概不会,更别说这么高深的画符做法请天尊了。”
笑死,三平都不会。
衙役将手指伸到他面前搓了搓:“哎,老人家说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会让祖师爷夜里去找他,祖师爷夜里果然去了他梦里,这……县太爷也没断过这样的案子,但也算是你祸从口出……”
“官差大哥你不日必将升迁,届时在这县衙是一人之下,”小七妹笑着说,“前途无量啊。”
衙役警觉地四下张望,然后压低声音问她:“真的?难道你看出我驿马星动,马到成功?”
“一千贯,听小道细细与你说一说,”小七妹伸出一根手指,“这点子银钱,乃是为祖师爷重塑金身,也是大功德一件,官差大人,小道收得不过分。”
衙役立马将头和手都缩了回去。
“大哥你看,你就不信对吧,那怎么会有人能随随便便用做梦被勾命这么无羁的理由来击鼓伸冤呢?”小七妹一连声地问,“这难道不算诬告么?”
“等着杀威棒吧,”衙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大人现在忙,一会就有空见你了。”
等这衙役一走,小七妹迅速观察起衙门的布局来。
左边是吏、户、礼,右边是招、刑、工……
县衙六房就在这里,没有看到库房和邦本房,那估计是在仪门之后的二堂,二堂之后则为内宅。
那么,二堂的哪个位置,会是邦本房?
她闭上眼,仔细的回忆着钱塘县衙的布局。
陈南山一行人没有入内宅,因为内宅是女眷。
在自己煮头骨那股恶臭出来的时候,他拔腿飞奔的方向是二堂的左边。
那位李大人当时借住在左边的舍管里。
那右边就是库房和邦本房。
邦本房,就是放各种法令图书、档案的地方。
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此刻就在仪门之后,离自己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