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七妹浑浑噩噩地跟着回了钱塘县的周家大宅。
大武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小老七,我想你想得眼睛都尿了。”
而三平一看到她,就嘚瑟的站在屋檐下眉飞色舞,一副等着她上前听训的得意模样。
看来,府里的假小姐恢复得不错。
“师父,师兄,等到小咕咕,我们四个就去京都吧。”
太阳很暖和,小七妹却觉得周身在冒寒气。
她躺在周府东跨院的石凳上晒太阳,神思已经不知去到了哪里。
隐约的,她好像听到首富之家这座大宅里响起了惊叫声、哭喊声、咒骂声,还有人被拖行着在院子里来来往往。
有个耳熟的声音在哭喊:“相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个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行吗?”
有不熟的声音在祈求:“官爷,您所说的一切奴都不晓得,奴没犯事,奴不是犯人。”
远远地,还有人争先恐后的在喊:“鄙要揭发,鄙前日夜里见到老夫人和老爷在书房密谋什么。”
“奴要揭发,老夫人做梦时曾喊过阿霜饶命……”
偌大的周家大宅,看起来要覆灭也只在顷刻间。
好像有人在自己身边说:“哎,我就说么,你们是不是对从四品的提刑司右使有什么误解?”
“提刑司右使,在地方可以直接罢免六品以下官员,可直接判案犯斩立决,一介商贾还敢对我喊他不服,我又不是那个迂腐的李昱白。”
“哎,小老七,见过抄家没?带你去首富家的库房开开眼啊。”
“喂,小老七,你怎么了?”
“去,把三平请来,他的亲传弟子好像生大病了。”
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还有大武的大嗓门。
“小老七,你的头有点烫手,是脑子里在煮粥吗?”
还有三平吊儿郎当的声音:“什么?这死孩子这么牛实也会发烧?没事,待为师给他多扎几针,嘿嘿嘿,换大针。”
还有陈南山在问:“这小子嘴里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鸟语?这又是哪里的方言土话?”
大武说:“这不是鸟语,小老七在喊娘,他说他想吃稞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