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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的门打开,小丫头脸色苍白的端出来一盆血水,又打了一盆凉开水进去。
不多时,另一个小丫头出来,扔掉了一盆带血的毛巾,又端进去一盆干净的毛巾。
又不多时,其中一位年长的大夫打开门冲出来,在廊下哇哇吐了几口,连喝一大碗水后,又咬着牙进去了。
不多时,三平道长在门里喊:“把药包端进来。”
陈南山就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等着,大傻武蹲在他脚边,一手抓着只鸡腿,一手举着根黄瓜。
“好吃吗?”陈南山敲了敲折扇。
“嗯。”大武用鼻子回了他一个字。
“吃过烧鹅么?”陈南山随意问道。
“唔,”大武憨憨地摇摇头,同时流了会口水,“好吃吗?”
“勉强可以入口吧,”陈南山想了想,“饿的时候。”
“哦。”大武咬了口鸡腿。
“你吃过最好吃的食物是什么?”陈南山问道。
“稞稞。”
“那是什么吃食?”
“小老七只在每年过年做一回,好吃得连手指都能吞掉。”大武数了数手指头,“哎,还有这么久才过年啊。”
“怎么做的?说说看。”
“晒米,打粉,搓,再放豆腐、笋干包起来……”
听起来不太有食欲的样子。
“小老七,”大武迎向院门口,“我想吃稞稞。”
小七妹笑眯眯的进来了。
“前院都招了?”陈南山问。
“嗯,大人听过借命么?”小七妹眼睛发亮地问,“命也能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