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山冷喝一声:“将她带下去,签字按印画押。”
立刻有捕快将叶嬷嬷拖走,少夫人放声大哭。
李嬷嬷跪坐在地,一声不吭。
陈南山却不问她,拍了拍折扇,问在场的大夫:“哪位来给老夫人扎一针,若还不醒,再试试灌大粪吧。”
周老爷噗通一声跪倒,膝行过去,一个耳光甩在李嬷嬷脸上:“李嬷嬷,你还做了什么?”
李嬷嬷挨了一个巴掌,默不作声地跪在地上对周老夫人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之后才低声认罪:“都是我做的,我认罪。”
“哦,你做了什么?”陈南山饶有兴致地问,“说来听听。”
“小小姐出生时,有游方和尚说小小姐是旺家旺财的莲花童子命,她还在少夫人肚子里,大少爷就中了秀才,她出生没多久,老爷做生意又发了笔大财。”
“老奴着实羡慕得紧,所以想把小小姐偷回家里做童养媳,奴老家就在周家祖宅边上。”
“所以奴买通了何婆子,她姘头是干拍花子的,趁老爷给老夫人办寿宴人多眼杂动的手。”
“哪里知道大少爷反应这么快,一说孩子不见了,大少爷就找到了来赴宴的县衙师爷,孩子刚出府,县衙不但关了几个城门,还封锁了其他城门。”
“满城的人都在为了三百贯赏钱而找人。”
“奴怕得很,想让何婆子告诉她姘头把孩子还回来,谁知……谁知他姘头居然,他居然……将小小姐做成了猴子……”
少夫人哭得起不了身,差点再度晕厥。
“这一切,奴的家人分毫不知,老夫人也半点不知,是奴罪孽深重,对不起老夫人,对不起少夫人,更对不起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