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白平淡地说了一句:“这个案子,你办得只能说中规中矩,不功不过,是守着你的本分做的。”
他从卷宗中取出了两份记录。
“周府失踪案的当天晚上,有担儿村村民报案,称其家人暴毙于草丛中,死因有可疑。”
“第二日午后,白云洞有人报案称自家侄儿外出游玩后不见踪影。”
同是失踪,还有命案,发生的时机又这么巧,不能排除是拍花子团伙多次作案的可能。
“衙门为何没有安排对这两户人家进行详尽的排查?”
叶伯文没狡辩,直接跪下请罪:“实在是这两日人手不够,下官现在就派人去。”
主要是那一千贯钱诱惑太大,谁都想赚这个赏钱。
李昱白没有深究:“我再问你,按照提刑司的要求,你结案的卷宗里为何没有犯人的画像?”
叶伯文支吾半天,到底不敢隐瞒:“下官请罪,这一对拍花子公婆……的……脸没了。”
陈南山飞快地跟着垂头丧气的叶伯文去了殓尸房。
薄棺里,两具尸体的头脸就像被腐蚀了一样流着脓,皮肉像烂泥一样往下淌,早已烂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