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下的毒?”小七妹问。
“他……他……”田嫂子一脸不可置信,仅说了几个字,喉咙里“咯咯”作响,突然喷出一口黑血,头一偏,死得不能再死了。
最该死但不能死的人,居然现在死了!
趁着一片慌乱,小七妹撒腿就往城门口跑。
现在这个田嫂子死了,只剩一个田大力。
……
城门口往县衙去的路上一片欢腾。
周家悬赏一千贯的小小姐找到了。
王麻子被簇拥在最前头,他激动得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王麻子,你小子咋走的狗屎运,一千贯钱啊,你花得完吗?”有相熟的人大喊。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王麻子想得心怦怦跳,“买个小丫头才十贯钱,一亩田才一百五十贯钱……”
“你咋眼睛这么好使,”熟人懊恼极了,“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个运气。”
不是眼睛好使,是耳朵,他的耳朵听见了别人没听见的声音。
王麻子的心“咚”的大跳了一下,他的耳朵从来没有这么懂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