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借此制造自己毫无价值的假象,而这个假象还是给闲王看的,然后闲王再配合他演一出“毫无价值被丢弃”的戏码,届时他无比愤怒,恨自己当初“有眼无珠”。
而真正知道他尚利用价值的大皇子定会大笑出声,有“闲王聪明反被聪明误,也不过如此”的痛快心理,再向他抛出橄榄枝……
事情和柳秋悟设想的一样进行着,期间不光柳金笙来劝他,就连他爹他娘也来劝他,除此还说他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他也是时候成家了。
成家……
柳秋悟和李景然知道,他们决裂的最佳时机到了。
可即便明知这只是权宜之计,李景然光想象就整个人都透着阴森的冷意和执拗的疯狂,根本无需酝酿,就本色出演了。
柳秋悟没有立马同意二老说的事,毕竟立马同意曾经百般推辞的事太反常了,还得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秋悟,你真要娶妻吗?”
李景然声音喑哑,一脸受伤地问柳秋悟,真情流露。
“我……”柳秋悟有些不忍,虽说他知道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俩,可这难以宣之于口的感觉并不是装的,而是望着对方的眼,他真说不出来。
于是低下眼睑颇无奈道:“景然,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延续香火,都是不可避免的。”
李景然脸色一白,刷地抓去他的手逼他看向自己,然后艰难道:“所以你真要与别人成亲?不!我不允许!”
柳秋悟眉头一皱,看似不喜他的独断,“我成不成亲,何需你的允许?”说罢就生硬地把手抽了回去。
李景然像似万剑穿心,两眼怔怔看他,嘴唇颤动:“可…可是我心悦你啊!秋悟,我一直都……”
“够了!”柳秋悟脸色微变,厉声打断他,眼神也冷厉起来,“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唔?唔……”
李景然不按理出牌,借势壮胆,抓着人就强吻了下去。
柳秋悟:!
李景然如饥似渴,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疯狂掠夺,像要把人嘴巴吃进肚子里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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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温热,麻溜溜的还有些刺痛……柳秋悟脑里晃过不少词,就在他差点也跟着对方沉沦时,仅剩的理智让他咬了对方的唇,然后一把将人推开,再狠狠给了一拳。
“唔!”李景然闷哼一声,人不但连退几步还险些摔倒在地,待他稳住身形后,他就用大拇指抹了下被咬破的唇角。
看了眼指腹上的血渍,李景然抬起手探出舌头一舔,“呵~不亏。”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秋悟,“秋悟啊,你明知我心意,为何总是那样无视我呢?我的心也会痛啊。”
柳秋悟青着脸否认:“我不知道!”随后撇开头深吸气,又无力地说:“不伦之恋,世俗难容,你……还是回头是岸吧。”
“哈,哈哈…不伦之恋?世俗难容?回头是岸?哈哈哈……”李景然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眼里是悲戚,“秋悟啊,我还是头回知道,你这般铁石心肠。”
他凝望着他,一步步走向他。
柳秋悟有些不知所措,但嘴上还是冷酷无情道:“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既然你对我有这种不……这种想法,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不可能给你回应的。”
“不什么?不堪吗?”李景然像是没听到后面那些一样,他赤红着眼死死瞪着柳秋悟,靠近了又想去抓对方的手。
柳秋悟手一挥,打开那只伸过来的手后人也挪了两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太不冷静了,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走了。”
说完,觉得这程度完全可以了的他落荒而逃,留李景然一人在原地。
而李景然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消失不见后才自嘲一笑:“已把你刻入骨髓,放过你,谁放过我啊。”
李景然又站了一会儿,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