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按在桌面的手指在发抖,转头看他父亲,敛着眸子一字一句的问。
“您是有多盼着抱孙子,留了这一手。”
以为拆散他跟季清欢以后。
他就能去娶妻生子么。
不可能的。
“不,我倒是没这么想,”老韩王摇头否认,宠溺的笑睨着韩枭,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自从你跟为父说你对婚姻失望,对女子无心的那天起,我就不再对你的将来抱有什么期待,你想跟谁在一起,未来要不要成家立业生子,那都是你的自由,为父并不打算再管你。”
不打算管?
韩枭根本不信,冷冷回视。
“那您此刻在做什么。”
“做什么?”韩问天笑了两声,颇觉莫名其妙,“你亲眼瞧着是他季沧海不同意,与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等韩枭再说话,老韩王直接看向季清欢。
“你听好了,本王丝毫不会干涉你俩。只要你愿意脱离季家,季沧海就不会是你们伟大爱情的绊脚石。”
季清欢有种无力感,嗤笑:“不可能。”
“怎么?”韩问天眯了眯眼,瞥了季沧海一眼,“你们年轻人不都是爱情至上嘛,什么传宗接代家人期盼包括宏图大业,对你们来说就是个屁,既如此,亲爹又算得了什么,家人族人又算什么。”
季清欢摇头,觉得韩王可能是疯了。
季沧海却听的脸色一僵。
“听闻你在棺椁前抱着我儿‘尸身’痛哭,该是看重这份爱情的。”韩问天瞥着季沧海的脸色说。
“本王手里还有酥骨醉,咱合伙给这老东西灌下去,也省得他挡了你的爱情路,”韩问天不停的朝季清欢说话,却是说给季沧海听,“日后你跟韩枭日夜厮混在一块儿,我枭儿也不必受你爹的委屈,干脆毒死他算了。”
韩问天就是故意搅和。
就是不打算让季沧海好过。
他当然知道以季清欢的品性,绝不会为了爱情抛弃亲爹,更不会下毒。
也知道韩枭不可能会跟季清欢分开。
所以他同意韩枭跟季清欢的事儿。
没错,同意了。
因为拦也拦不住。
但他必须要狠狠恶心季沧海一把,让季沧海有种吃了屎的哽噎感,最好能一直这么恶心下去。
往后季沧海只要看见这俩人......
就得想到他儿子季清欢在韩家眼里,只是个低贱的男妓。
就这样恶心着,天天犯恶心。
不叫季沧海好过!
韩问天心思阴险并残忍。
但那又如何,他高兴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