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刷刷跪了半个田野的数万兵卒!
这种感觉难以言说。
他俩忽然就成了整个南部官衔最高的人。
除了两位父亲之外,如今天下所有人见了他俩,都得客客气气的见礼尊称。
否则就是与新朝为敌。
与天下臣民为敌。
“......”
那边季家人正在叙话。
韩枭朝他父王走近一步,随即歪了歪脑袋。
“父王还生我的气么。”
他阻拦刺杀季沧海的暗卫,又甘愿领了与季清欢齐平的摄政王位置。
没跟家里商量就擅自放弃皇位。
按他父王那样恳切追求权势的心性,恐怕是要气急了的。
韩枭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但——
“臭小子。”韩问天老眸泛红,悄声骂儿子。
随即就倾身过去搂住韩枭!
这是一个来自老父亲温暖的怀抱。
“父王....”韩枭喃喃的喊。
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父王主动抱住他,兴许从前偶尔私下里有过。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拥抱他还是头一回。
韩枭刚要感动,心里正热乎乎的。
就听老父亲在他耳边说:“儿,我好像把你的事儿搞砸了,你可别怨我,父王也是好心.....”
“?”韩枭呆住。
老父亲又说:“季沧海已经知道季清欢勾引你了,估计待会儿回帐他就要发飙。”
“?”韩枭眸子瞪大了。
“你莫怪我,你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多少乱子,原是想等你们回来亲口告诉他,但他再三的动手殴打为父!还污蔑我与那个姓陈的老东西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这我如何忍耐?便只好实话实讲。”老韩王表面愧疚,实则心里正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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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为难的说。
“反正那老武夫一会儿要是收拾季清欢,你可躲远点儿,咱父子俩别受连累。”
而且韩问天觉得。
事实证明,季沧海的接受能力没那么差。
这会儿不是没寻死觅活吗。
俩鼻孔儿还能出气。
但韩问天不知道的是——
季沧海之所以能在此刻冷静着,没有过激行为。
那是误打误撞被老韩王锻炼出来了。
毕竟季沧海先误会韩王暗恋他,又误会陈老五跟韩王是老断袖。
最后再得知季清欢跟韩枭是断袖时。
就觉得.....
哦,至少是俩年轻孩子。
至少没有陈老五跟韩王有一腿儿的冲击力那么大。
稍微中和了一些‘天塌了’的感觉。
当然生气还是会生气。
只是这两日,季沧海每天不停的被老韩王找上门谩骂。
包括但不限于——
‘你就是个老古板!’
‘你们姓季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枭儿天仙似的配你儿子绰绰有余,我都没找你要补偿,你把皇位让给我都赔不起!’
‘我儿子叫你儿子拐跑了你还有脸生气?白捡我韩问天亲手养大的儿子,你做梦都笑醒了吧,装什么装。’
‘我韩问天把话放这儿,你但凡敢对我枭儿甩一个脸子,我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跟你儿子做的好事,当初谁先穿的粉裙子勾引我枭儿?是,虽然是我枭儿逼他穿的,但他可以直接一头撞死,可以不穿!’
‘咱们谁吃亏?你赔我一个大孙子,我韩问天的孙儿净耽误在你儿子手里,你要是没儿子多好,哎对!你凭什么生个儿子抢走我儿子?你当年就不该生下季清欢。’
‘大不了咱都别活!’
‘而且姓季的我告诉你,韩枭对你们季家仁至义尽,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逼急了咱鱼死网破。’
‘哈哈哈反正就这个事儿,你不同意你憋着,你敢刁难我儿子我绝不放过你。’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疯了怎么着!’
‘姓季的,看,这是一把匕首,索性咱俩一起抹脖子别活了,现在就死!省得我枭儿回来遭你批斗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