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在重复韩枭的死讯。
“不是尸体,没死,”季清欢呼吸颤抖的不成样子,转头红着眼睛看他们,嗓音一寸寸强行坚定,“他没死,我会找最好的神医来救他,不要你们,你们走吧。”
这是说他们医术不行?
“可这、”医师们无措的看向窗外,“陈将军,人确实已经停脉,便是再好的神医又如何起死回生?”
“他没死!”季清欢陡然吼出声。
攥着的拳头就按在窗台上,攥的手背青筋暴起。
几位医师都愣了,面面相觑。
从未见过少主有这样蛮不讲理的时候。
他们在军中行医数十年。
难道连人是死是活都把不准?
“......”
“阿元,”陈老五眼中的疑惑更浓,“你今天怎么——”
言行举止都太过奇怪。
“谁死了?你们在说谁死了!啊?殿下!”
凉亭里的江元和华生他们隐约听见,猛地推开墨鱼一众侍卫,拼命朝寝殿扑来,却被京军们横剑阻拦着。
华生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殿下、殿下!”
“你们再敢拦着,我便拔剑了,”江元头皮快要炸开,头发丝儿都要立起来,“让我们看看世子,让开、滚开!”
“季少主,你凭什么拦着我们?”
“那是我南部世子!”
“......”
季清欢瞳孔涣散,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阿元,叫他们过来吧,”陈老五扭头看看季清欢,又朝京军们抬手,“南部世子不幸中箭,英年早逝,对此我们也感到心痛,还请韩王节哀。”
京军将领们心知——
南部世子死了,岂有不叫南部侍卫近身的道理?
季家没有丝毫立场阻拦啊。